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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归渡对此没太多反应。
他说：“人的骨气和脾气，并没有多少价值，你只要不后悔就行。”
徐溺笑了，她一字一顿：“你后悔我都不会！”
说着，她又掏出手机，翻开微信找到褚颂的微信给他看，耀武扬威谎话张嘴就来：“喏，泡到偶像才算是人生美谈吧？我喜欢褚！颂！”
她就是说气话。
她故意的。
但是这时候总不能跌面儿吧？
反正褚颂也不知道。
小小的用他口嗨一下，应该没事。
傅归渡瞥了眼她手机里的微信，的确。
是褚颂。
他已经坐在沙发上，姿态慵懒，瞳眸情绪平平，是她看不懂的深意：“我可以认为，你是在激我吗？”
徐溺：“……怎样？”
傅归渡收了桌面药膏，顺势捞了烟盒，嗓音从始至终的薄淡：“同等感情分量下，这种手段才有迹可观，你认为，能对我有什么影响？”
徐溺怔住。
他看向她：“徐溺，我暂时对你没有这种情感。”
想要钱，那就只要钱。
想要情，那得能耐。
徐溺懂了他的意思。
他可以给她物质，等于是买断了她，这跟她初期想的完全不一样，她从没打算把自己当一件精美物品售卖，她只是想要最起码同等的关系，他把这一切，都现实化，半点乌托邦不给留。
但不得不说。
他说的让她也清醒了些，这些年她什么都没有得到过，最简单的爱，陪伴，关怀，全部都没有。
曾经她认为自己已经被打磨的无所谓，奔着自己目标就好了，现在看来，她还是对他有了一丝的期望，导致了对这段关系的不客观。
徐溺没说话。
她不管他什么反应，转身就走。
感情骗子没有骗到，还让自己无地自容，她要消化消化。
傅归渡没拦着她。
今天在徐溺小区的人，其实是早就安排好的。
傅祁白禁闭结束。
不会对徐溺放手，避免麻烦，他便提前安排了事宜。
任凭傅祁白怎么闹，也闹不到她面前去。
至于今天找徐溺的这些人……
傅归渡视线落在窗外，隐隐可见那离去的背影。
现实往往更残酷。
已经逼近了她。
＊＊
＊＊
徐溺被傅归渡司机送了回来。
这回她被送到了家门口。
回到家之后，徐溺觉得家里太空荡了，她要买个沙包放家里，免得哪天被气死没处发泄。
一开始对傅归渡升起想法，她很承认，她是挺喜欢他的外貌和一切，都是她最理想的模样，渐渐的，这种理想加了滤镜，以至于他戳破这一切时候，她有点冲击。
果然，他就是个疯子。
她从一开始就玩儿不过他。
至今她都没搞明白，他有没有对她有一丝丝的喜欢。
不等徐溺思考清楚。
手机响了起来。
是徐母打来的。
徐溺皱皱眉，还是接了起来。
徐母声音有些疲惫，“溺溺，你还好吗？”
徐溺给自己冲了杯咖啡，“挺好的。”
除了惹了一肚子气外。
徐母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。
徐溺没了耐心：“您有什么话想说？”
徐母沉默了一会儿，才缓缓说：“公司……撑不住了，欠了很多外债，你爸爸现在在外地回不来，追债的人已经追家里来了，你奶奶也生病住院了……”
徐溺一愣。
原来。
今天找她的人是真的。
那些催债电话也并不是诈骗电话。
“你有没有被骚扰？”
徐溺闭了闭眼：“电话打我这里来，甚至找到我家里，是不是你们把我信息卖了？”
她问的太直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