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娄枭终于回了个鼻音,“嗯。”
司乐很是谨慎,“嗯是什么意思?鼻子痒还是同意了?”
“同意了。”
司乐在他脸上亲了口,“你真好。”
说完她就要往地上跳,直接被拦腰压了回去,额头被弹了下,“这么多年也改不了这用完就丢的毛病?”
司乐被抓住也不恼,灵活修长的腿蹭蹭男人结实的肌肉,笑的狡黠,“你不就是喜欢我没心没肺吗?”
娄枭低笑一声,手沿着衣领没入,“来,给我摸摸,里面是不是空的。”
司乐被摸得痒,一边笑一边躲,正闹着,门响了。
是刘阿姨接娄栎回来了。
等娄栎换好鞋进来,恢复端庄的司乐坐在沙发上对他招手,“栎栎回来啦,今天在学校都学了什么?还开心嘛?”
娄栎刚要过去就看到旁边一脸不爽的男人,奔向妈妈的脚步更快了,扬起小脑袋,“今天学了好多东西,妈妈,我去书房给你看。”
司乐笑眯眯说好,谁知刚站起来,左手就被握住,娄枭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,“你还没求完,去哪?”
娄栎同样不放手,“妈妈,我给你画了一幅画,就在我书包里。”
司乐看着较劲的父子俩,谁都不肯让一步,恨不能一个人分成两半。
少不得先哄了小的,再去哄大的。
见卧室灯关了,司乐鬼鬼祟祟的摸到床边往被子里钻。
娄枭哼笑一声,“还知道回来?”
司乐笑嘻嘻的往他怀里钻,“我不是为了帮你带儿子嘛。”
等钻进去,她感叹了句,“真暖和。”
在冬日跟爱人依偎在暖烘烘的被窝里,没什么比这个更惬意的了。
司乐拱了两下就开始犯困,娄枭都给她气笑了,“哄完娄栎就困了?”
她胡乱比了个“嘘”,“别吵别吵,我睡一下就起来哄你。”
一边嘟囔一边往他怀里拱,哪里是她哄娄枭,分明就是等着被哄。
娄枭看她睡得香,捏住她的鼻子,“我给你攒着。”
不过没攒多久,第二天早上就还了。
司乐是被热醒的,床上热,闷在身上的呼吸热,身上更热。
那熊熊大火简直要把她熏软,熏化了。
身体的一切功能都在麻痹,听觉却敏锐许多,她能听到外面的娄栎正在看新闻,能听到刘姨煎蛋的声音,最多的,还是那种撩人的鼻息,充盈了她的胸口。
又是一个清晨。
又是平凡的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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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年三十,街上处处都是新年红。
一年到头有什么事到了这天也都歇了,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辞旧迎新。
沉寂了许久的娄家公馆在这天焕发了新的生机。
娄时仪跟伍斌负责贴对联,基本就是娄时仪指哪,伍斌贴哪。
秦小桃大着肚子什么都干不了,索性趴在窗边开始寻觅公馆里有没有帅哥。
只是看了没一会儿就被娄锦年扶着去了房间,说是久坐耗神。
剩下没事儿的都围在中间的大桌子边包饺子,简容若跟阿鲲就是其中一员,就是阿鲲力气太大,包的时候直接把饺子捏成饼了,简容若轻声细语的教了几句,他才包好。
地上临时组建的儿童区里,是阿鲲跟容若的一双儿女。
那年简容若生了龙凤胎,许是遗传了阿鲲,他们两个都比同龄人长得大。
此刻他们两个正在为个积木拉锯战,地上还有乱爬的小小桃,嘈杂中,娄栎捂着头一脸的生无可恋。
司乐正包着饺子,突然听到有人唤她。
“阿乐。”
一抬头就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司尔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