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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有些难得的自惭形秽,这位就是十万大山的老瞎子?现在看来,风神气度,皮囊之好,也太不讲道理了些。
顾璨立即问道:“前辈,我们这趟返程,要花费多少光阴?”
之祠看了眼那条渐渐淡去的青道轨迹,掐指一算,沉吟片刻,微笑道:“估摸着怎么都该在路上花费十年光阴吧,再多聊一句,就晚几年。比如现在我们这么一闲聊,就又难说了。”
顾璨深呼吸一口气,算了,就跟着刘羡阳这个王八蛋在无垠虚空慢慢飘荡好了,只是万一走了条岔路,比如方向不对……
刘羡阳作揖道:“前辈有什么要交待的,晚辈可以帮忙转述。能帮上忙的事情,我也会力所能及做了。更多,实难承诺。”
之祠点点头,是个有心的后生,即便冒险,极有可能耽误了自己的婚礼,往后拖延很久,也要留在这边赌一赌。
大概是天地翻开新篇之际,就看到这么个还算靠点谱的年轻剑修,之祠心情转好几分,瞥了眼顾璨,说道:“你先前逞一时意气,选择自碎的,不是真正的肉身,而是你顾璨的本命瓷。至于你的那副真实肉身,估计早就被郑居中藏在某地了,回去之后,自己去跟他讨要,不过郑居中未必肯卖我什么面子。”
说到这里,之祠抬起手,双指并拢凌空虚点,当场写下了一部道书,刘羡阳跟顾璨只是看了开篇几句,便目眩神摇起来,再不敢多看一眼,之祠随意施展了数百道禁制,“合上书籍”,推向顾璨那边,“关涉三教根祇的些许真意,这里边都有一点,开卷有益的说法,总是不假的,就此溯流去寻找源头也好,凭此衍生出新鲜的别解也罢,都看他郑居中自己的读书本事了。”
顾璨作揖致谢一句。
之祠打趣道:“摊上你这么个死不愧改的痴顽祸害精,也该是他陈平安有此一劫。”
不过话说回来,所幸也是这点冥顽不化,成为解开这个死局的关键之一。人间多少有心栽花,无心插柳,终究都是一段风景。世人可不见,人间不可无。
刘羡阳唉了一声,看似偏袒起来顾璨,“之祠前辈怎么还骂上人呢,顾璨都这副德性了,前辈就别再伤口上撒盐了。”
之祠望向间隔着无数星辰的遥远人间,微笑道:“一句‘知我者,二三子。’何其不幸,何其幸运。你们都算好的了。”
回过神,之祠说道:“刘羡阳,我确实有事相托,不过你是儒家书生,正人君子,我也不与你做什么买卖……”
顾璨笑呵呵。好,很好,好极了。
刘羡阳一开始还能装模作样装豁达,只是终于没忍住,急眼了,“之祠前辈,你要这么说的话,可就要让我寒心了。我也不奢求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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