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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人思永生,如隔雾探渊,犹坐井望月,不得见其真容。
许元认可这父亲的话语,可却也仅有一半。
天下修者犹如过江之鲫,得长生者万载岁月也不过二三。
温姓女子作为其一需郑重对待,但说起对弈天下,于他心底这女人也只是其一。
对方活了一千五百载,见识过天门剑仙的风采,也经历过大炎太祖的时代,甚至就连脚下偌大皇朝国祚都仅是她所历经岁月的一部分。
谁都无法确定,温姓女子所拥有的手段,仅是其在镇西事变中展露出那寄神、虚境、与身外身三种术法便已然让其可与许相比肩。
所以,这等人物如何重视都不为过。
可就如同历史上诸多的长夜大劫降临时,人族总是会在这危难时节涌现万千英豪,如今的天下亦是人族群星闪耀之时。
大炎帝皇与其下一众皇子、监天阁主和那宗盟万千后辈都是必须给予重视之人。
看着石桌之后那发鬓斑白的中年人,许元忽然觉得《沧源》中,相国府的崩溃兴许也有此原因在内。
举世无敌的天资反而成了这父亲的制约,站得位置太高,所以只能看见那三两穿云而出的绝顶峰峦。
兴许在面前之人的眼中只有那寥寥数人可称对手。
但,
山峦巍峨,若无顽石筑底,何能探至云端?
“父亲,温姓女子也代表不了监天阁,更代表不了那万千宗门。”
许元试着提醒。
许殷鹤闻言沉默了少许,开口的语气并未有多少波澜:
“若为父看不到这一点,又怎会行那布道天下之举?
“民之力,极盛,却散,加以引导,便能远胜贵胄,但如今为父已经没有再向下俯瞰的余裕。”
话语至此,
许殷鹤看向面前子嗣的眼神多了几丝复杂。
有愧疚,但更多的是期许.
许元心底有些不解,眉头微蹙,张口欲言。
但却见眼前的老爹已然摆手将话题引了回去:
“那女子不愿见到冉剑离藏在暗处主导剑宗与她争抢宗盟的领导权,在有能力的情况下,截杀他是必然的的结果。”
许元手掌搭在石桌,感受到冬日的冰冷,想开口将话题引回去,问问这父亲方才言语之意,但在见到对方神色之后,终是默默将话头咽了下去,斟酌少许,回道:
“可问题是,由天衍亲自将冉剑离的尸身带去剑宗,他们又该怎么解释这尸身的来源?”
许殷鹤摇头,反问:
“你觉得这很重要?”
“.”
许元愣了一瞬,随即苦笑。
按照逻辑来讲,冉剑离的尸身理应在朝廷手中,由天衍带过去剑宗,是个人都会怀疑冉剑离的死乃是监天阁这些隐宗动的手,这完全是割裂宗盟的行为。
毕竟隐宗的司马昭之心已然路人可知。
可事物并非只有一面,于他们这些外人看来事情的发展理应如此,但问题是他们并不知晓所有内情。
横看成岭侧成峰,
缺少一个情报,所看到事物与真实便是天差地别。
所以,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,隐宗截杀冉剑离的目的。
冬日之中,许殷鹤呼出一口白雾,语重心长:
“你无法监察世间万物,有些事情你只需知其目的即可,知晓温姓女子敢截杀冉剑离,便必然有让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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