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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林御还是了解不夜城的基本常识。
不夜天家执掌真理公司，水银家和秋家共治神力集团，万能通用商会是索伦斯家的地盘。
圣兰家族相对中立，在三大公司都有参股，但主要重心放在了不夜城议会和管辖其他贵族上。
虽说五个王爵贵族家族的势力范围分得没有那么界限分明，哪怕公司之间关系紧张，仍旧不妨碍贵族彼此之间通婚联姻、友好往来，也经常有家族子弟去其他两大公司任职。
但那仅限于旁支或者嫡系里不受重视的后辈。
像是阿尔特·水银这种族长的亲哥哥，甚至曾经代理过族长的水银嫡系、还是个已经八十岁往上的老头，怎么会在真理公司任职？
“难道是因为和阿尔兰·水银不合吗？”
林御问着，队长低声开口。
“看来你还真是一点也不知道。”
“恰恰相反，阿尔兰和阿尔特两位是贵族里少见的感情极好的血亲，”队长接过大球的话，死鱼眼空洞地看着林御，“四十年前，阿尔兰·水银重新接手家族和神力集团后，阿尔特·水银为了防止家族仍有人存有二心，主动离开了神力集团，并且去真理公司挂职——这就杜绝了任何人用他的名义和旗号来撼动阿尔兰·水银回归的合法性。”
骨刺听到这里，沉吟说道：“是的，不过我也听过，说是阿尔特·水银只是单纯为了保命才这么做……”
“不，并非如此。”
队长打断了骨刺，却也没有什么要解释的意图。
“总之，阿尔特·水银就是这样传奇的人物……现在你理解为什么他们会加价了吧？”
林御闻言颔首。
“我明白他们的想法，但我没觉得他有什么加价的必要。”
“就算曾经身居高位、善于权谋，但是如今也只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——他年轻时的丰功伟绩，可不会改变他颅骨的硬度、增加他心口皮肤的韧性。”
林御淡然说道。
“说白了，杀他的难度，可能都不如杀灰三街一个自己打拼上来的黑帮老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