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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妃失了宠,她和永安侯府能依靠的只有这个孩子,李湘灵这是关心则乱。
花容不与她辩解,转而问:“这个消息是谁传出来的?太子妃就算再忙,皇长孙身子不适,也会有人通知她,难道二小姐还能比太子妃更清楚宫里的情况?”
李湘灵进宫的次数虽多,但也只是看望一下太子妃,并不能随意在宫里走动,更不能调动宫里的人。
李湘灵冷静了些,招来丫鬟询问。
江云飞和江云骓都在旁边看着,丫鬟有些紧张,磕磕巴巴的说:“奴婢……奴婢也不认识那个人,他说皇长孙病得厉害,奴婢一下子就慌了……”
“连人都不认识,就敢随便来传话,你没长脑子吗?”
李湘灵粗暴的打断,扬手要打那丫鬟,手腕被花容抓住:“今日是太子殿下大喜的日子,二小姐要教训下人还是等回去再说吧。”
刚刚魏明萱已经闹了一出,李湘灵再当众惩治丫鬟,难免叫人浮想联翩,传到太子耳中,对太子妃也不好。
李湘灵听出花容的言下之意,不甘心的收回手,咬着牙说:“肯定是魏明萱那个贱人搞的鬼,我绝对饶不了她!”
宫中禁卫森严,魏明萱也不过是个未出阁的世家小姐,没有权力驱使宫人假传太子妃的话。
江云飞觉得不对劲,不动声色的去找今日在校场当值的禁卫军。
江云骓担心花容出事,再未离开,而李湘灵因为得了花容的帮助,接下来的时间一直跟在花容身边,也不管花容有没有兴趣听,把魏明萱从头到脚都吐槽了一遍。
等她吐槽完,花容好奇的问:“这位魏小姐之所以敢这样做,是因为魏家出了位太子侧妃,二小姐难道不讨厌这位侧妃?”
“我当然讨厌她啊!”李湘灵毫不犹豫的回答,随后又垮了肩膀,“可是魏家把她保护的很好,我连见都没见过她,不知道从何下嘴。”
江云骓接过话题:“怎么会没有见过,不是说魏家很看重她吗?”
“她毕竟在民间流落了二十余年,什么规矩都不懂,魏家怕她出门被嘲笑,就把她养在家里,谁也不让见,而且她被找回来没多久就赐给太子做了侧妃,也就不便出门了。”
如此说来倒也算得上是合情合理。
江云骓没有多想,花容脑海里却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。
萧茗悠并没有死在郴州,当时太子对她正迷恋,也不可能放任她离开,这位三年都不曾在众人面前露脸的侧妃会不会就是萧茗悠呢?
接下来没再发生什么事,酉时一刻,晚宴正式开始。
太子侧妃听起来好听,但实际上也是妾,太子不必亲自去魏家迎亲,花轿自西边宫门直接抬进东宫,这位侧妃不会在晚宴上露面,更不会给昭和帝和皇后敬茶,陪同太子出席的仍是太子妃。
三年前花容在齐王府曾见过太子妃,当时她很害怕,只匆匆瞥了一眼,却也记得太子妃是位端庄矜贵的美人,如今再见,太子妃身着华服,妆容精致,笑容得体的陪在太子身边,身上却多了两分掩不住的愁绪。
她的身份依旧高贵,与身边人却已是貌合神离。
太子今日很高兴,看到江云骓后面上的笑意更深,宴席进行到一半,太子特意点了江云骓的名。
“本宫早就看出阿骓绝非池中物,这次青龙山剿匪,阿骓功不可没,日后定能如忠勇伯一般,成为昭陵的悍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