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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非齐王妃尚是完璧,你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,到时不止他们俩,府里所有人都要跟着你遭殃,你拿什么来承担?”

江云扬的语气变得严厉,眼神冷锐,一身冷寒的威压竟不比江云飞差多少。

江云骓哑口无言。

三日后,贺俊那名外室在州府大牢畏罪自杀。

她死前留下认罪书,说自己半年前就怀了贺俊的子嗣,想要一个名分,贺俊却不肯纳她做妾,还哄她喝下堕胎药,她怀恨在心,便随便找了个人给贺俊戴绿帽子,并未受任何人指使。

认罪书上按了手印,嫌犯已死,案子就这么了结。

结案后,江云扬也要启程返回瀚京,殷还朝在府里设了送行宴,顺便向江云骓赔罪:“我之前在公堂上有些太不近情面了,还请阿骓莫要因此与舅舅产生隔阂,舅舅作为一方父母官,在真相大白之前,不能偏私。”

殷还朝说着叹了口气,好像自己真的是一心为民的好官。

江云骓没有像之前那样大闹,笑了笑说:“舅舅言重了,之前都是侄儿太冲动莽撞,应该侄儿向舅舅道歉才是。”

江云骓服了软,殷还朝笑起来,舅甥三人把酒言欢,直至深夜才散。

第二天一大早,江云扬便启程回了瀚京,他走后没多久,贺俊便来殷府向江云骓赔罪,说愿意把随风接到府上着人好生照料,还想邀请江云骓和花容一起到贺家去住。

贺俊的态度极为诚恳,江云骓也没客气,带着花容就去了贺家。

为了显示自己道歉的诚意,贺俊的晚宴准备得十分丰盛,还找了乐师和歌姬舞姬表演节目。

已是仲夏,歌姬和舞姬都只穿了轻透的纱裙,曼妙的身姿随着旋律摇晃,诱人极了。

晚宴进行到一半,一位舞姬便倒进贺俊怀里,捧着贺俊的脸和他亲吻起来。

周围的下人和乐师全都视若无睹,好像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早就习以为常。

江云骓眉心拧起,这时一名大胆的舞姬捧着酒杯来到江云骓面前。

“公子,你怎么不喝呀?”

这名舞姬看着不过十六七岁,胸口却被襦裙勒得变了形,隐约露出些许沟壑,她脚踝上挂着铃铛,一双脚纤细粉白,铃铛一响,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那双精巧的足上,勾得人心神荡漾。

妖精似的。

江云骓神情寡淡,并未看她傲人的身材,只接了那杯酒。

那舞姬却并未松手,另一只手顺势攀上江云骓的胳膊,身子无力的倒进他怀里,假模假样的惊呼一声:“呀,公子~”

女子柔软的胸口撞进胸膛,江云骓到底是正常男子,心底不免起了火。

但女子身上的脂粉气太重,行为又太放浪,江云骓对她没有丝毫的邪念,满脑子想的都是花容。

那舞姬并不在意江云骓在想着谁,指尖灵活的探进江云骓的衣领,下一刻,那舞姬的手腕被花容抓住。

“姑娘,请自重。”

花容温声提醒,那舞姬眉头一皱,娇嗔的说:“这位公子都还没说什么呢,你拦我做什么?”

那舞姬说着冲江云骓告状:“公子,她弄疼我了。”

花容没什么怜惜的把舞姬推开,板着脸说:“我家公子身份尊贵,不是什么人都能近身的。”

贺俊注意到这边的动静,试探着问:“江三少爷这位婢女好凶啊,平日一定很得宠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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