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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还朝把后果说的很严重,殷恒终于有些怕了,他想了想说:“郴州就这么大,只要找到那个老东西杀掉,他们就找不到人证了。”
“你知道人在哪儿?”
殷还朝瞪着殷恒,殷恒露出一抹邪笑:“老东西又哑又残,需要有人照看,多派点人出去打探一下就知道了。”
——
第二天吃过早饭,殷恒主动来找江云骓道歉,说他昨天太激动了,不该跟江云骓动手。
他被江云骓打青了半边脸,稍不小心就会牵动脸上的伤,龇牙咧嘴的倒抽凉气,看上去有些滑稽。
江云骓没理他,带着花容出门,殷恒亦步亦趋的跟上:“之前是我不好,为了显示我的诚意,这几日就让我带三表弟好好玩玩吧。”
殷恒打着陪玩的名义,实则想亲自监视江云骓。
他非要送上门来,江云骓也不客气,让殷恒带路去首饰铺。
进了铺子,花容拿起一个沉甸甸的大金镯子就套到手上。
这镯子款式比较简单,胜在是实心的分量很重,挺值钱的。
花容看着镯子笑弯了眉,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子,那截白嫩嫩的手腕却还是叫殷恒看得心痒,他忍不住说:“旁边那只翡翠镯子也挺好看的,可以都试试。”
江云骓看出殷恒的意图,扣住花容的手腕藏进自己袖中,一口气指了十几样首饰让伙计包起来,而后对殷恒说:“买好了,结账吧。”
从首饰铺出来,江云骓又提出要去成衣铺看看。
那堆首饰花了殷恒好几十两银子,殷恒虽然不觉得心疼,却不想继续做冤大头,故意问:“三表弟给自己的女人买礼物还要别人掏钱,该不会现在身无分文吧?”
江云骓现在确实没什么钱,但他并没有因为被殷恒戳中而恼羞成怒,幽幽的反问:“这才不过几十两银子,表哥这是花不起了?”
到郴州这么久,江云骓还是第一次叫殷恒表哥。
被反将一军,殷恒哪里肯服气,大声说:“我这是关心三表弟,几十两银子对我来说当然不算什么。”
“看来表哥还很有钱,只是舅舅一个月的俸禄不过几十两,这么多年在郴州也没什么建树,没有得赏赐,如何来的这么多钱,莫非是靠搜刮民脂民膏?”
殷恒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掉进了江云骓的陷阱里。
他要是说自己没钱,那就矮了江云骓一头,他要是继续说有钱,不知道江云骓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。
殷恒张不开嘴,一张脸憋成猪肝色。
江云骓带着花容来到一家成衣铺,正要提步进屋,殷恒伸手阻拦:“这家铺子不好,去别的铺子买。”
昨晚下了雨,今天天气挺凉爽的,这会儿成衣铺里有好几个人,瞧着生意还挺不错的。
江云骓挑眉:“别人都去得怎么偏偏我们去不得?”
“城里那么多铺子,你怎么非要挑这家?”殷恒不肯让开,见江云骓态度坚决,压低声音说:“这个铺子的东家是个趋炎附势、不择手段的奸生子,还是天煞孤星的命,你要是不嫌晦气就进。”
殷恒刚说完,一道低沉的声音便响起:“殷大人向来爱民如子,殷大少爷怎么在草民的店门口搅和草民的买卖?”
墨晋舟穿着一身灰白粗布长衫,站在四五步开外的地方,虽然亲耳听到殷恒说自己的坏话,眉眼也是温润的。
昨晚酒楼光线不明朗,花容心里又藏着事,便没怎么注意墨晋舟的相貌,这会儿站在明媚的日光下,花容才发现这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