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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容心跳加快,像是被人推到了万丈悬崖边,再往前一步就要万劫不复。
她狠狠咬了下舌尖,强迫自己抬头,看着江云骓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回答:“是,如果少爷不喜欢奴婢,奴婢就不想活了!”
这种话,放在以前花容连想都不敢想,如今被逼到绝境,说出来竟也不觉得太难。
江云骓听完神情没有分毫的变化,片刻后,他嗤笑出声:“我倒是没有看出来,你还挺会演戏的。”
指甲嵌进掌心,花容整个人都绷到了极限,她想不到任何补救或者狡辩的说辞,只能撑着一腔孤勇演下去。
“奴婢没有演戏,奴婢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江云骓俯身凑近,冲花容邪肆一笑:“你之前不是说有心仪的人,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?”
她连什么是喜欢都不知道,何来心仪的人?
花容有些茫然,在记忆里搜索了一番,终于想起当初她刚被江云骓占了身子,为了不和他扯上关系,所以撒了这样一个谎。
没想到江云骓竟然当了真。
“奴婢撒谎了,那个时候奴婢根本没有心仪的人!”
花容急急解释,忍不住伸手抓住江云骓的衣摆:“这么多年,少爷是第一个送奴婢衣服首饰、为奴婢撑腰的人,奴婢知道和少爷有着云泥之别,不敢奢求什么,也一直努力克制对少爷的爱慕,可是刚刚被少爷指责的时候,奴婢再也没办法骗自己,奴婢……喜欢上少爷了。”
受伤后,花容又消瘦了不少,手指细白如葱,和墨色衣摆形成剧烈的反差。
江云骓不合时宜的想起在假山山洞那日,他抓着这只手,霸道强势的迫她十指交握。
喉咙有些发干,江云骓把手伸到花容面前,将那圈血淋淋的牙印展示给她看,意味不明的问:“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?”
铁证如山,花容没办法辩驳,想了半天,一点点撩起袖子,把自己的手送到江云骓面前,怯生生的说:“少爷可以咬回来。”
江云骓眸色微暗,那截手腕白生生的,像外邦进贡的甜萝卜,每一寸都散发着香甜诱人的气息。
第二日刚吃过早饭,萧茗悠就带着桃花来了禅院。
今天在下雨,萧茗悠穿了一身天青色交领长裙,裙子很素,只在领口和袖口的地方绣着紫藤花。
一路走来,裙摆被溅落的雨滴打湿了不少,人也被蒙蒙的烟雨染上湿气,像染着晨露的花,娇嫩极了。
“奴婢见过王妃。”
花容行了礼退到一旁。
昨晚哭了太久,花容的眼睛肿得厉害,声音也有些哑。
萧茗悠一眼就看出她的异常,关切的问:“花容姑娘生病了吗?脸色怎么这么差?”
萧茗悠问得真诚,丝毫看不出有在背后推波助澜陷害花容的迹象。
花容飞快的看了萧茗悠一眼,摇头道:“谢王妃关心,奴婢没事。”
桃花放好伞走到萧茗悠身边,不平道:“自上次暴雨后,王妃你就老是在做噩梦,昨晚更是好几次从梦中惊醒,怎么还有精力关心别人呀。”
桃花说着剜了花容一眼,好像是花容害萧茗悠睡不好的。
“住嘴!”萧茗悠和之前一样呵斥桃花,“我不是说过不许对花容姑娘不敬吗,你把我的话也当作耳旁风了?”
桃花一脸委屈:“奴婢知错,奴婢也是担心王妃的身体。”
主仆俩一唱一和,看似随意,却句句都别有用心,分明是故意说给江云骓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