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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送桃花离开,花容端着饭菜进屋。
屋里随风刚帮江云骓脱下满是泥浆的外衫,瞥见花容,江云骓冷声命令:“出去!”
话不是对花容说的,随风应声退出去,屋里气氛有些沉。
花容装作感知不到异常,摆好饭菜轻声道:“从厨房出来走了一路,饭菜都要冷了,少爷先吃饭再沐浴吧。”
江云骓抬眸睨着花容,眼神很冷,隐隐有怒气翻涌:“看过几天书、认了几个字,你就有胆子插手我的事了?”
“奴婢不敢,”花容低头,姿态乖顺,“只是齐王妃身份特殊,寺里人多嘴杂,小心些总归是好的。”
“你还会找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了?”
江云骓拔高声音,看花容的眼神像是看着一只白眼狼。
花容不想惹怒他,想了想说:“在奴婢眼里,齐王妃端庄高贵,像是仙女一样不染尘埃,但她身边那位叫桃花的婢女,看着心思并不单纯,少爷难道不觉得她在故意说一些话让你心疼吗?”
花容没有做过争风吃醋的事,也不知道后宅妇人勾心斗角的伎俩,她只是凭直觉感知,然后如实的告诉江云骓。
她本以为江云骓会很快想明白这件事,却听到江云骓冷森森的讥笑:“刚开始我以为你是只胆小怕事的兔子,现在才知道你是扮猪吃老虎的狐狸!”
江云骓的反应打了花容个措手不及,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,没有和江云骓争辩,跪下认错:“奴婢不该妄自揣测齐王妃和她身边那位婢子,求少爷恕罪。”
这些时日花容体会到了有靠山的滋味。
她不再被人任意欺辱,还得到了很多打赏,王青云再找上门来的时候,她不用再为了钱发愁,甚至可以让三娘过上更好的生活。
花容想学更多的本事,赚更多的钱,能帮她成长起来的只有江云骓。
花容认错认得很快,江云骓的怒气却不是这么轻易能消的,他走到桌边坐下,冷冷命令:“跪外面去。”
花容乖乖跪到屋外。
等江云骓吃完饭,随风带人送来热水,片刻后出来对花容说:“少爷让你进去伺候。”
跪的时间不算太久,起身的时候膝盖还是有些疼,花容皱了皱眉,没敢耽搁,面色如常进屋。
江云骓已脱了衣衫坐进浴桶里,闭目养神,蒸腾的热气让他的眉眼变得模糊,却还是冷的。
花容不敢出声打扰,默不作声的上前帮他按摩搓背。
快结束的时候江云骓突然问:“带金疮药没有?”
“带了。”
“找出来给我。”
江云骓没有受伤,明显是要送药给萧茗悠。
花容有些担心,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说,给江云骓药的时候试探性的说了一句:“奴婢陪少爷一道去吧。”
有她在,就算被人看到,好歹还能遮掩一下。
花容是想帮江云骓打掩护,落在江云骓耳中却是截然不同的意味:“怎么,要替我娘监视我?我要是真想干点什么,凭你也拦得住?”
花容急忙解释:“少爷误会了,奴婢没有。”
江云骓不想听,拿着药大步走出禅院,直到后半夜才回来。
花容一直没睡,见江云骓回来立刻迎上去,想要帮他宽衣,却被江云骓避开。
“我自己有手,不用你伺候。”
他胸口的位置被打湿了一小片,像是有人靠在他怀里大哭了一场。
花容默默退到一边。
第二天一大早江云骓就去监工了,花容不想惹他心烦,早饭都是让随风送去的,自己则去寻了地方洗江云骓换下来的脏衣服。